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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5节 (第2/3页)
交织纵横的旧伤口,通通轻易崩开,血流不止。连吸入嘴里的空气,也是苦涩的,吞入肺叶时,便像刀子一样,将他咽喉搅得血肉模糊。 ??可任向所有无关的人施舍温柔,可是那温柔,独独与他无关。 ??------题外话------ ??一更存稿。顶锅逃生。只接受好听的,不接受臭鸡蛋 ??第657:别扭的父子(一更) ??邪君站在风中,风轻卷袍,如水中妖莲。 ??苏瞳终于明白,师傅为何遮面。 ??纵意志再强大,可以控制身体不颤抖,举止不越界,可是眼中悲怅洪流,却是无论如何都强压不住的,所以他唯一能做的,便是幻灭了,自己的这张脸。 ??“不要让雷道主等久。” ??那僵硬只是一瞬间的事,下一秒潋滟的红袍就越过九十九重玉台,从正怒气昂扬的牧云秋身旁迅速掠过。 ??错身时,邪君甚至微微绕道,仿佛对这蛮横小子的气息,嫌弃得很。 ??又是这样…… ??牧云秋的手在颤抖。 ??从恶语讥讽到全然无视!他愤怒地眺望苍穹,既然不喜,又为何生他! ??他想举起自己手中的血镰,将那刺眼的红色身影一刀斩裂!然而在传心殿中,他却不敢……比起自己的生父,倒是冰雷伯伯与卞之问二人,第一次令他感觉到家的温暖。传心殿是伯伯最爱的地方,无论如何……今日他都不能在这里动手! ??骨头里发出噼啪声响,握刀的手,终是卸除了力道。 ??见邪君不与牧云秋计较,卞之问嘴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赶紧跟上了他的步伐,他心中既佩服邪君的气度,又痛恨牧云秋的发疯。 ??“你今天是怎么了?到底受了什么刺激,怎么这样不对劲?”轻推了牧云秋一把,卞之问小声问道。 ??“我对你那妖女一见钟情,可她先遇着了你。你说我气不气?”牧云秋白了卞之问一眼,狞笑说道:“今夜把她送我房里,我便不跟你捣乱了,你看怎么样?” ??“不怎么样,老子想揍你。”卞之问用拳头诚实地回答。 ??挨了卞之问结结实实的一拳头,牧云秋的嘴角立即溢出血。可是他啐了一口,不怒反喜,大概现在也只有血的味道,才能令他感觉到自己麻木的身体,是活着的罢? ??可是看看身前那恨不得再走快些,对自己避如瘟疫的男人。牧云秋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挫败感,无论自己在父亲面前表现得多荒唐,多不可理喻,甚至以自残来妄图博取他的注意力,他都不会有半点反应。 ??好像一潭死水,将自己完全遗弃在他的世界之外。 ??与卞之问一样,他们两个,都是父亲眼中的罪子。二人的出生,令两位父亲双双痛失自己最爱的妻子,可既然如此,为什么要留下无辜的孩子在世上受苦?出生时直接送一掌断魂,难道不是更好的结局? ??拖着疲惫的双腿,缓缓跟在卞之问身后,现在连卞之问也懒得理他,恼怒地瞪他几下后便去与邪君说话。 ??牧云秋感觉,自己儿时的那种孤独感再一次强烈地涌上心头,好像无边的黑暗,正将他一点点拖入深渊里,眼前的一切,又变得鲜红一片。 ??没有人能救赎他,从来都没有。 ??就在此时,一声爽朗的大笑却打破了大殿的沉寂。 ??“哈哈哈哈,都来了!都来就好!” ??三人已置身于一个明堂的厅堂,一身常服的卞冰雷挑帘大步走出。雷道主身体魁梧,双目尤其精神,声若洪钟,耳大脸方,若不是眼睛与卞之问一样,牧云秋几乎要恶毒地揣测,他这兄弟为父亲不喜的真正原因,乃是先夫人给他戴了绿帽子。 ??现在卞冰雷就穿得绿油油的,浅绿的内衫,翠绿的褂子,墨绿的腰封与长靴,还好没有头上也闹个碧玉发冠,不然从头到脚,活脱脱一竹笋。 ??卞之问赶紧把目光瞥到了一旁,今日被邪君的风度洗眼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