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
第一百一十九章 高浓度酒精 (第2/2页)
酒够烈了。 “要不?再蒸馏一下?”李孟羲有些丧心病狂了。 再蒸馏就剩一口了。 …… 最终,李孟羲是拿着一个小竹筒装着烈酒去了伤兵营地。 李孟羲到伤兵营的时候,伤兵营里安静一片。 毕竟过去那么久了,重伤扛不过去的早死了,能嚎的也早嚎累了。 李孟羲一见一张席子躺在伤兵床铺旁边躺着睡觉的短发庸医,他把人叫起来问,“伤兵怎样?” “上半晌九个死了,剩下来七个没动静了,十一个还能动弹。”庸医爬了起来,脸上睡意朦胧。 李孟羲只知攻城有伤亡,未来得及不知伤亡详数,他现在知道了。 除去当场死的直接拉去厚葬的,单单伤兵就有二十七个,至于死亡的数目是多少还未知。 二十七个伤兵,重伤的九个上午就死了,剩下的七个昏迷,十一个动弹。 能动弹的十一个人之中,伤最轻的那个是脚踝中箭,失去走动能力的那个。 李孟羲去查看伤兵的伤势,所见让他心惊。 还说什么绷带,连棉布都没有,伤兵们伤口用麻布缠着,而麻布纹理粗糙,血直接渗透出来,滴在了伤兵们躺着的席子上,伤兵们几乎是躺在自己的血上的。 冷兵器能造成的伤各种各样,手指被刀砍掉的,脸被戈勾了一下,皮肉翻卷,骨头都露出来的,还有耳朵被弩箭射掉半拉的。 各种血肉模糊,李孟羲看的心惊肉跳。 这些是轻伤的。 重伤昏迷的就有七个。 李孟羲把脚步放的很轻,顺着床铺只见的缝隙,一一看去,重伤员们脸色苍白如纸,面无血色。 李孟羲很害怕,他弯下腰,颤抖着伸着手小心翼翼的去碰一名伤兵的手。 对方的手很冰凉,凉的像没有温度。 李孟羲手指扣紧对方的手腕,认真去感受脉搏。 不好用,李孟羲不会把脉,他感觉好一会儿,才觉摸到对方的脉搏跳了一下。 还活着。 接下来,李孟羲不再笨拙的用把脉的方式去看人活着没有。 他用更直接的方法,跪在地上,耳朵小心的贴到伤兵胸口,去听心跳。 若能听到的心脏有力的跳动声,无疑是最美妙的声音。 一个检查下去,直到第七个,李孟羲听了半天,没什么响动。 他诧异去看,只见这名重伤员眼睛大瞪着,脸色刷白,嘴唇发白已没了血色。 对上了那一双死寂的没有半点光彩的眼睛和一张苍白的脸,李孟羲吓的啊了一声站了起来。 背后撞到了人,是庸医。 “刚死。”庸医淡淡的说了一句。 人刚死,死不瞑目。 李孟羲惊魂未定。 接着李孟羲去检查伤兵们伤口处理的情况,他解开胳膊被刀砍了的伤兵胳膊上缠着的麻布。 麻布解开,见伤口已经清晰过了,伤口像是小孩儿咧嘴在笑,泛白的皮肉翻卷着。 “洗伤口是用热水洗的还是凉水?”李孟羲回头问庸医。 “是热水洗的。”庸医还没回答,伤员自己回答了。 挺好,知道用烧开的水来洗血迹,若是用生水洗,伤口进了水,那就完蛋了。 伤口看起来很恶心,李孟羲强忍着不适,凑近看。 见伤兵胳膊上的伤口上像是撒了一些药粉,李孟羲回头看了庸医一眼,“你用什么药?下次用我这个。” 李孟羲把手里的小竹筒举起来给庸医介绍。 “这是烈酒,用烈酒冲洗伤口,很有用。” 说着,李孟羲就要按自己的方法,把伤员们的伤口再处理一遍。 腰间的环首刀拔出,塞进伤员嘴里,然后要他咬着。 伤员不明所以。 “疼的很,忍住了!” 李孟羲小心翼翼的拿着竹筒,把竹筒里的蒸酒了三次的超烈酒精往伤员伤口去少少的倒了一点。 “啊啊啊!!!” 酒精刚倒上,杀猪似的惨叫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响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