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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(第26/38页)
众不同,公公以为如何?” 秦一明点点头,他本来就是觉得铁条太细,怕被人唬了去。 而且,他的目的是来验明尚方宝剑的不真,回报后好究治刘天鸣欺君之罪。 只苦于自己出来时过于匆忙,没有把有关尚方宝剑的一切详细资料了解清楚,叫人堵住了嘴,又不能说出自己不太清楚的话,所以任何能改变一下现势的提议,他都是极力赞成了。 朱季虽然出了不少小漏子,但是最后这句话却是大合他的心意。 因此他含笑问何清:“贵县以为如何?” 何清已经从李壮图的眼中得到了暗示,自然是十分放心,连忙道:“自然是公公做主!” 秦一明冷冷地道:“虽说是咱家做主,但也要叫大家口服心服,咱家现在要问贵县的是朱季这个办法有没有道理?” 朱季的话不能说是无理,何清只有回答:“少相供职大内,自然见多识广!” “好!贵县也认为有道理,我们就可以照样子一试了,免得回头又有人说闲话!” 他这话是针对着孙老师而说的,这个倔老儿,每到重要关头,问他的话时,口风很紧,不落一句口实,但是有时又会冒出一两句话,却能叫人吃不了兜着走,所以秦一明很想抓住机会,给他点颜色瞧瞧。 可是孙老师此刻竟像是涵养到了家,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,气得秦一明恨不能给他一脚! 秦一明回过头来向朱季哼了一声:“小心去做,这次可别丢人现眼,又弄个灰头土脸了!” 朱季打了个躬,答应下来,抽出自己的腰刀,在李壮图的面前晃了一晃:“你可要验看一下咱家这口刀?回头别说它是什么宝刀!” 刀虽然不是宝刀,却也是精钢所铸,刀上一片寒光,李壮图只看了一眼,微微一笑:“世间哪得如许宝器,否则这御赐尚方宝剑就不值钱了。虽说尚方宝剑的珍贵处并不在乎其利,但出于钦赐,总不能过于草草,让寻常的刀剑比下去了。” 言下之意,好似表示上面供着的那柄宝剑,比这柄刀珍贵很多。 朱季对这一点并不争论,这时他倒希望别人对他的腰刀评价越低越好。 所以朱季很高兴地直点头:“说得是!说得是!咱家的若一刀砍断了这根铁条,你就得换根粗点的铁条来,才能试剑了。” 这次他非常仔细,唯恐铁条悬空,不易受力,特地把铁条平放在砖块上,然后双手举刀,用力地砍了下去。 “铮”的一声,火星四溅,刀反弹上来,差一点跳脱了朱季的手去,可是那条顽铁仍是好端端地横在砖块上,只是被砍的地方,凹下了一条白白的割痕,反倒是朱季手上的刀崩了一个黄豆大的缺口。 这一来朱季不禁直了眼,连秦一明都有点不相信,李壮图却笑笑道:“铁就是铁,不是每把刀剑都能削铁如泥的!公公现在对这根铁条的硬度,该是没有疑问的了。” 秦一明再也无可挑剔了,只有恨恨地看了朱季一眼。朱季自觉无趣,可是他又实在难以甘心,沉思了一会儿才疾然地说:“这只证明了我的刀砍它不断!” 李壮图一笑说:“当然,这根铁条就是用来试剑的,自然要把它砍断了,才能现出宝剑的锋利与不同凡铁之处!” 秦一明哼了一声,不耐烦地用手一比:“别废话,试剑!” 李壮图答应了,恭恭敬敬地走到铁条面前,锵然声中,寒如秋水的剑锋再度出鞘! 可是在他还没有举剑下砍时,孙老师忽地开了口:“且等一下!” 秦一明显得颇不耐烦:“孙先生又有什么高明指教了?” 孙老师慢条斯理地吹了一下胡须,然后才说了一声:“指教不敢当!只是学生有个非常重要的问题,必须于此时提出来!” 看了孙老师那种慎重的态度,秦一明也感觉到此老的来意不善,心中先着实地做了番防备,才徐徐地说道:“请先生明教!” “内相,适才尊座试刀时,刀上崩了个缺口,内相是看得清清楚楚的!” “那只是一柄凡铁,自然无法有斩金之利!” “钦赐尚方宝剑,自非凡铁所能比,吹毛可断,方才内相已经面试过了,其利可知,但是否能具斩金之坚,只是传闻而已,内相以前也没有试过吧?” 秦一明怫然不悦:“钦赐御剑失落的事,也不是常常发生的!” 孙老师不愠不火地笑笑:“宝剑在此,并无失落之事!” “但是有人告到京里,所以才派咱家前来查证,孙先生究竟有什么话还请爽快地说了!” 孙老师点点头:“就是回头试剑的时候,万一也崩了个缺口,这损毁圣器的责任,不知该由谁负?” “这个——试剑之法,是由你们提出的,总不能由咱家来负吧!” 秦一明实在恼火,觉得这老家伙实在可恶,在这个节骨眼儿上,他才冒出这个问题来,不是存心在捣蛋吗?不过这个问题必须解决,想了半天才悻然地道:“如果宝剑是真的,就绝不会毁损!” “内相!这只是一个传言,究竟是否如此,却是无人能保证的,因此学生提出这个问题,万一圣器受损,即使学生等拍下胸膛来,怕也负不了责任!内相也不能说全无干系!” “这……先生的意思是要如何呢?” “学生只是把后果的严重性提供给内相参考,究竟应该如何,还是要内相做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