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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节 (第3/3页)
??闵惟秀不以为意,笑了笑,“抬到库里去吧。我阿爹回来了么?” ??说话间,临安长公主就走了进来,一把抱住了闵惟秀,“我的儿,让阿娘闻闻,你身上还有血腥味儿么?你阿娘我,以前上战场的时候,可不全身都是血,到了你这儿,竟然变成狗血了。这是寿王送来的?他打小儿就毛手毛脚的,长大了还是如此。” ??闵惟秀回抱了一下临安长公主,她阿娘身上的熟悉的问道,上辈子她不知道想过多少次,可是都成空。 ??“阿娘,官家怎么说。” ??临安长公主闻言松开了闵惟秀,鄙夷的说道:“还能怎么样,刘鸾同芬娘,都进太子府。官家另外选了国子监祭酒的女儿李氏做太子妃,待太子生辰那日,便会公布了。” ??她说着,迟疑了一会儿,“我听你二哥说,你祖母不骂芬娘,反倒是骂你了,可有这事儿?” ??闵惟秀闻言手一顿,掐了自己一把,顿时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“阿娘,没有的事,我都习惯了。” ??习惯了? ??她不在开封府的时候,闵惟秀都被欺负得习惯了? ??这同闵惟思说的一样一样的啊! ??临安长公主的火一下子腾起来了,“我且去问问你祖母。” ??第一十二章 老夫人的秘密 ??闵惟秀怕临安长公主吃亏,赶忙跟了上去,两人快步行到松鹤堂,却是闻到一股子药味儿。 ??“出何事了?” ??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银屏忧心忡忡的说道:“回禀长公主,老夫人旧疾犯了,请了曹太医来看,现在已经用过药歇了。这一到秋日,老夫人就容易犯疾。” ??闵惟秀听着,低下头,勾起了嘴角。 ??早不病晚不病,偏生露出了不慈的马脚,就病了。 ??临安长公主脸色缓和了几分,强压下了怒意,“既然如此,惟秀,那咱们就不打扰你祖母休息了。” ??闵惟秀点了点头,又跟着临安长公主离开了松鹤堂,回去了自己的小楼。 ??一进屋子,之前不言语的安喜四下里看了看,低声说道:“小娘,奴发现了一个大问题,每年的这个时日,老夫人总是要病上几日,去岁太子生辰宴,你便是留下来照顾老夫人了,没有去,倒是叫刘鸾出尽了风头。” ??“昨儿个夜里我阿娘如厕的时候,瞧见银屏提了一篮香烛黄纸,神色匆匆的。” ??闵惟秀一愣,她这个人像阿爹一样,做事比较粗糙,性子也是直来直往的,后来去了边疆更甚,在军中可不就是谁的拳头大,谁就是大爷!这种细枝末节的事儿,还真是没有注意过。 ??她也不记得,上辈子安喜有没有同她提过这事儿了。 ??安喜是家生子,她阿娘守着二门,眼听六路耳光八方的,在那些婆子之中,颇有人缘。 ??“你这么一说,还真是。我想起来了,祖母病中让我去太子生辰宴,我岂能如此,便让二婶同芬娘去了。” ??闵惟秀突然想起了闵惟芬说的那一句东阳郡王,怕是就在去岁的太子生辰宴上,闵惟芬瞧中的东阳郡王吧。 ??她想着,沉思了一会儿,“叫你阿娘仔细瞧着,她们拿了黄纸香烛是要作甚?祭拜的是哪位?” ??安喜眼中一喜,拍了拍胸脯,“小娘放心,我阿娘厉害着呢。” ??闵惟秀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,然后走到自己个的小院中,开始练起功来。 ??这武道一途,犹如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,她上辈子已经是个杀神了,不过这辈子的身体还远远的跟不上,得勤加练习才对。 ??…… ??与此同时,松鹤堂中,大铜鎏金的仙鹤衔鱼的香炉里,冉冉的吐着烟。